将送来的银钱拒之门外。自嘉靖二年‘争贡之役’,朝廷废福建、浙江市舶司,故而广州此时独大,往来的商船贡使更是倍于以往,自是已近百年了,本地的商户见有外夷朝贡船到港,唆使牙人经济来观风色那是常有的事情。
暹罗还好,除了活物有孔雀三对外,其余象牙官府都是从优给价,民间商户也就只能收些香料。
但却没有想到渤泥国开列的入贡之物不光奇巧,而且在广州港口引起了不小的风潮。
光是水银镜这一桩便足够惊人,田生金碍于身份虽未亲见,但听说得多了,自然也生了许多好奇。
昨日正好巡视海道副使罗之鼎来报说渤泥国的正副贡使求见于他,照往常来讲,他这个一省封疆还不至于亲自接见一个小小外番的使节,但既然现在自己都对这群来客颇感兴趣,那就又要另当别论了,今日午后田生金就准备在官邸接见傅小飞和顾子明。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打断了田按院的思绪。
“老爷……”
“何事。”
一个老苍头从门口迈步进来,叉手道:“外面有一老先生来递门帖,说是王御史的家人。”
“哪个王御史?”田老爷方才心思不在这边,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