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是以凡有番舶刚被海道的巡查拦下盘问,几个时辰之后富平号的管事便能收到消息,照着惯常高老爷便会打发熟识的牙行前去怀远驿探查商情,但这一回他有意让儿子历练便独让高崇德带着贴身伴当亲自去了。
广州的市舶司经历了多少年,自唐宋至今从未断绝,本地的大商号各方利益都多有牵扯,高家区区二、三十年间便能发达还是因为高举本人舍得结交权贵,给本地的各家贵人分润从来都优厚,海贸虽然利润颇丰,但高家所得的大半倒是都用到了官中打点上,是以高举在市面上虽然声名不显但在广州的官场中却是有一号的人物。
高举原本以为这新到的渤泥贡船不过与寻常的贡使一般,无非就是那些在南洋亦商亦盗的海商打着小国旗号来大明做些生意,别人或许不知道,可高举久在海贸上经营,南洋的情形他大体还是了然,西夷自占了吕宋后几十年来可从没再见过渤泥国的贡使来过。
而且两艘船上的情形他早已透过海道的官员知道了个大概,那两艘船上尽然各色人等都超过了六十人。须知远洋的海商,一是要尽量节约食水,二是要多装货物,寻常的短途海船也就是三、四十人的规模便算多了,长途的远洋往往水手更少。渤泥国来此的距离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