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层层分去了大半,只是比起种粮还是要好上许多。
当然,盘剥与否王星平并不关心,至少目前市面上的糖货供应还看不出这套体系存在多么大的问题,农民的负担自也不是他能够过问得来,至少此地农户比起贵州实在好过太多。
那些江南商人不少便是大糖商背后的财东,寻常的糖寮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只能选择接受极为苛刻的条件,糖季榨制的成糖因为背后苏浙商人的缘故不得不将大宗囤积起来以供北贩,当然也有逆时而上的,但更多还是要等候风信。只是如此便苦了小糖户,是以若不是无奈,寻常糖寮并不太愿意与江南商人合作,当然单纯买卖则是另当别论,原本广东本地的市场便不小。
广东这里家家嗜糖,就如方才从街市上走过,什么茧糖、吹糖、秀糖、响糖,还有诸如糖通、糖瓜,就连丁艺这个如今久经战阵的‘老兵’见了都啧啧称奇,王星平在路上买了不少分与众人,让他们个个欢喜。这些伙计伴当不过都是十七八岁左右,以往在贵州纵然见过从川中遂宁县贩来的糖货但也价值甚高,广东糖同样也不便宜,故而都不敢随意去买,贵州本地所产糖品更是既劣且少。而广东地面不仅糖货充盈街市且价也不高,加上是少爷请客,享用起来自然毫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