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沿途补给倒的确都是要靠我们自己,不过好在这银子已经有了着落,一路往南倒也不太担心粮草补给。”
“看来你早就成竹在胸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出发前半个月知会一声,我自当随行。”张介宾说完忽然又想起一事,“天成若是走了,李兄那里该如何办?”
“李典膳?”王星平看向对方,不太明白意思。
张介宾呵呵笑道:“你这一走,那秋水仙丹要是断了顿,万岁爷怪罪起来他可吃罪不起啊。”
“原来是为这事。”王星平恍然道,“那药虽然难找一些,但在下的一位好友倒是正好在天津有一处外柜,每隔数月都能从南方搞到一些,我已与典膳交代分明,先生不必担心此事。”
其实张介宾哪里是担心李可灼的前途,分明是好奇心太甚,对王星平的医道和药物来源大感兴趣。他素来主张药贵精粹,对于一些医家平素药味混杂颇为不屑,他平日用药也以味少而精著称。故而李可灼对他说的这秋水仙丹单以秋水仙萃取而来便让他觉得稀奇,是不是胡诌他不知道,至少药理上来说与自己理论暗和,天然便增加了几分可信度。他可不知道王星平对李可灼所说的萃取究竟意味着需要何等高明的手段,也非此时大明的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