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王星平已经身处一处陌生的房间。
面前男子看起来四十上下,柳眉细眼,白白净净,身上是玄色的居家袄子,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要不是唇上的两撇八字胡,王星平都要把他认作是又一位公公。
点心和茶水缓解了气氛,熏香和墨香更让人陶醉。
男子平日喜好射箭听戏,也更喜书法大字,心情好时写上几个分赐身边奴才,心情不好时也喜欢随意挥毫调剂一番,到让这房间也多了几分雅致。
“先生辛苦。”
男子开口说话依然是轻声细语,很是让人舒服,但立在其身后两侧的宫人却将其衬托得透着一番贵气,而桌案上的一张‘宁静致远’的条幅墨迹未干。
“殿下恕罪,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惭愧得很。”
张介宾一见此人赶忙躬身行礼,因为治病的缘故他显然是见过朱常洛的,此刻也并未觉得对方话中之意是真心体恤自己,不过是几分警惕几分试探而已,是以他回话语气便带着些惶恐。
“真的不成了么?”朱常洛说这话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脸上马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这一切都被王星平看在眼中。
张介宾斟酌着字眼,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