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脚下的甲板此刻尚满是血腥和污垢,破碎的炮架、倒塌的桁桅几乎到处都是,四处散落着残缺不全的尸体与索具和救生艇纠缠在一起,此刻正在被海兵们用船帆简单覆盖,那是清理射界时战士们从尾帆上取下的帆布,亚麻的颜色一如最后费尔南多船长从艉楼的窗户中挂出的那块白色餐巾一般,泛着黄而带有明显的烟火气息。
炼狱般的场景让席亚洲有些不适,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让史布兰帮忙对俘虏进行审问。这一位刚刚从时雨号上过来的翻译接受了此项任务,其他人马则已经由元老们带着往下层搜索去了,炮位和弹药库都需要马上占领,好在手雷在很大程度上简化了搜索的过程,‘安全’的报告声不时在对讲机中响起。
“你就是圣?杰罗尼莫号的船长?”史布兰问话时看了一眼身旁的博克瑟,从他惶恐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然后目光重新回到了费尔南多身上。
“是的,先生,我想我已经选择了投降。”费尔南多整了整身上破损不堪的普尔波万,但肿起的脸颊依然显得不大体面。
“你所指的投降是一边挂出白旗一边向我们开炮么?” 史布兰有些轻蔑地笑道,“如果我愿意已经可以把你吊死了,你知道诈降的后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