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港外不时响起的隆隆炮声便停了下来,在码头上也依稀只能看到海上的几点火光,但入耳的却只剩涛升涛落而已,让白天的紧张气氛一时消散了不少。
半夜一场小雨下来,天气倒也凉爽了不少,托马斯在家中好生睡到了天亮,一早起来他便出了门朝着仓房那边而去,只要自家搭在耶稣会的货物安然无恙就是最好,西班牙人与海盗战况如何反倒不在他关心之列,昨日去要塞里发作也不过是一时关心的失态而已。
按道理说昨天傍晚城中告警的信号一出,夜中巴石河那边便该有巡船和支援的骑兵过来了,若是今日海盗们还想发难,想必最迟下午更多来自马尼拉的切支丹和周边土邦的援军也会抵达,这样一想,这伙恶棍还真是有些得不偿失。
‘咦,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边走边想,忽然脚下一滑的停了下来,就见仓房大门外居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处用麻包围成的小小街垒,如半座碉堡一般。棕色的麻包不知装了什么看起来沉重无比,层层麻包密密匝匝垒在一起看着怪异得很,倒像是华商船上的货物一般包装得紧密无比,在那麻包围定中影影绰绰还能看到来回走动的兵士,个个髡发短衣凶悍异常的样子,其中两人站在门边正各橫端着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