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其实便归于平淡甚至落寞了。除了那些能够出来为当局服务的浪人、工匠之外,教会的救济和精神寄托便成为他们生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与在日本相比他们唯一的改善恐怕只在于不会因为奉教而被烧死,而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多少改变。
在平山看来这与之前日本的各种宗教本质并无多少差别,堺港北面的大阪在三十余年前便爆发过一场教徒与领主的战争,不过彼时那里的主人是一向宗的本愿寺,而天主教徒更多却站在容忍教会的织田信长一方,天正年间的石山合战将附近烧作白地,这才有了后面大阪城的新建基础。
但谁能知道换个地点换个名目,天主的信徒就不会对大名们发起同样的战争呢?平山甚至觉得这种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在日本发生,而根源也只在阶层的对立与世道的不公。
当然,宗教战争的基础即便在马尼拉也广泛存在着,不过是形式不同罢了。
但平山却惊奇地发现,在澳宋治理下的城市,这种基础似乎真的消失了。
那座城市有着干净整洁的街道,红光满面的町民,昂首阔步的战士以及欢声笑语的学童。奉教和不奉教的百姓和谐相处,许多工地上无分昼夜的忙碌,工人们通宵达旦而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