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保靖州的子弟兵一路本就缺衣少食,又不受所过地方待见无法获得多少补给,饥寒之余又加之思乡心切很快便引发了营啸,一夜之间走脱了近三千人。
他们这一支五寨司出来的人马最早本是想去天津寻船先到南方暂避,不成之后才一路往西南而去。
但在进入保定府地界之后却迷失了路途,随身的最后一点银两也花用尽了,这才不得不辗转到了此地落草为寇。与他一起投入过天风手下的土兵还有近两百之数,只有他因为勇力过人得过天风高看一眼给拉入了老营,如今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
今日在古州城北面负责执夜的正是他带着的一队人马。
比起让人闻之色变的建州鞑子,这鄚州附近倒是除了人烟少些实在让人提不起多少警惕之心。
虽然北面宣府一线也有重兵守边,但大明的边军是个什么德行这一路行军的彭怀归再清楚不过,尤其那些延边的守墩兵士,有些已经是好几代人,都如寻常居家一般那里还有屯军的样子,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被从湖广急调北上。更何况这白洋淀和五官淀周边如雄县、任丘这样的腹里地方武备更是早已废弛,又距着运河河道有些路程,那些官军还不如保靖州的鹅能打。
放下眼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