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城墙西北角的来山楼上,一位少年正默默注视着那个显眼的船影,五里周长的县城城墙,分摊在这段距离上不过两百来米,站在城墙角楼的栏杆边,都不用望远镜便能将之尽收眼底,少年面带微笑,待到那船行得远了才施施然下得楼来,那边的事情有锦衣卫与夜郎营料理,田老爷面上冷则冷矣,却也不像个淡泊功名的性子。
此刻的李老爷还在挂记着河南豪商的生意,想来有老管事出马此事倒不会太难的,如往常去码头点货一般,一路上船只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出了水关闸门剩下的道路更是通畅。
巳时正,丁字码头已经遥遥在望。
但李老爷心中却腾起一股不自在来,总觉得今日的码头与往日有些不同,不过很快他的疑虑便打消了,码头上向这边挥手的正是管事的那个侄儿,昨日与老管事一同出城去的,看来停在旁边的那些货船中便是过天风送来的布料了。
等船靠稳,李家的侄儿即刻殷殷勤勤迎了上来。
“这一路可还顺遂。”李若虚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托老爷的福,一路都顺遂。”
“怎么不见你伯父?”
“是这,二伯年迈,吃不住这夜里的紧赶慢赶,坐了车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