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方从哲闻讯赶到太和门时,内廷已经乱作一团,皇帝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这些都是在宫内当值的李可灼亲见。
当值的御医头子甚至直接就跟方阁老交代说‘上头的病不妙’了。
依太医所言,皇帝是精损过重,他们向来使用固精建中之药乃是最为正确之法,但这本是慢工,自不可能神仙一把抓。崔文升滥用泻药以致皇帝数月调治之功毁于一旦,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再用充血生精之药调理,但却并未打包票。
是日方从哲两入禁中,第二次朱常洛居然直接问起了自己的寿宫,言及太子及后妃名分,隐隐有托孤之意,让方阁老大感不安之下连连请罪,总算将皇帝安抚了过去,但也由此可见朱常洛的确被这次的‘诊治’折腾得不轻。
然而太医这话经李可灼之口传入王星平耳中便又透着一股别样意味,至少王星平听来恐怕这些个太医是巴不得见到崔文升这样的主动跳出来作死,如此一来不管太医的法子有无功效都可先将自家责任摘得干净了。
至于其所说疗法王星平则最多只能认同一半。
前面说的善加调治不过是无功无过之说,无法自证,但皇帝腹泻之后太医采取的办法也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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