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随即省悟,眼前的这位公子似乎与澳洲海商有些关系的样子。
“的确是听说了些,不过也主要都是些布商,我与他们没多少交集,倒是不大清楚的。”
“我怎么记得三叔家便是江南有数的棉商?”
张炳芳也不尴尬,笑道:“我家从来只做棉花,织布的事松江那边自有其他大家主持,倒是插不上手的。”
他不明白王星平想问什么,不好多说,而且事实也的确如此,去年六七月间有不少外路商人在江浙一带收棉,比松江布商出的价钱高出了半成到一成,他虽没有管理家中产业,但多少听说了些,似乎自家的棉花也卖了不少给那些商家。后来知道主持收购的应该是松江府的一位胡姓商人,其商号则是一家广里商号设在上海县的外柜,隐约间似乎与澳洲海商有些关系的,因为据说后来那些收购来的棉花全都装上了海船,并未织成成布,而不久之后大明北方便多了不少来历可疑的澳洲棉布。
王星平见张炳芳反应,笑道:“三叔不必多心,你也知道我家也是行商的出身,若是因为布商之间的争斗平白受了损失可不合算,是以这里边的利害还要三叔帮我多多打听。”
“原来是这,其实也不是大事,前次在同乡酒席上曾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