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短褂的水手们却步履如飞,丝毫未受影响。无论是甲板还是船帆看着都是井井有条,而前后甲板上罩着油布的东西则更让沈老爷新奇,早听说澳洲人火器犀利,大概那些遮住的东西便是澳洲人的火器之类吧。
“快挂旗!”见巡船已经靠拢,船主赶紧吩咐自家水手,没过多久一面三角红旗便在主桅上飘扬起来,沈有容见那三角帆船上的主事之人看了一阵,跟身旁水手又吩咐了几句似在记录,过了片刻便船头一偏又往下一艘福船驶去了。
“这是何意?”沈有容见澳洲人的巡船似乎有些章法,大感兴趣地问道,他原本以为那巡船上的人是要上船来勒索一番的。
“我这船在台湾路注册过,这小旗便是宋人的官儿给的勘合,只要挂了这旗便可以免受盘检,澳宋在此地的三处港口均可直航的。”
沈有容觉得这澳洲人真是有些意思,海上的巡查颇有章法,还有勘合管制,倒如同是官府做派了。
“台湾路?”他想起方才船主的称呼,问了一句。
“就是客官你说的东番,澳宋的首长都这么叫。”
“你方才就一直说澳宋,澳洲人难道真是两宋后裔?”沈有容问出了他好奇的内容。
船主倒像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