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容头一回听到有女子学着男子称谓自称在下,还不是在青楼戏院中,而且还是澳洲人的什么大官,听其所言差遣似乎职权不小的样子,也难免多看了杨琳两眼。
抛开精干的短发与略微让人眼热的穿着外,对方的气度的确不凡,而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杨琳面带微笑毫无促狭之色,又让奇女子的形象在沈有容心中更深了些。
“其实军门来的一路应该也见到了,如今我大宋在台湾路的建设方兴未艾,正是大需人力的时候。”
“的确如此。”沈有容并不否认,但却也没表态,只是继续听着面前女子说话。
“但最近从福建来的移民船却被水标与海防巡检司查扣了许多,如今台湾路肇建,你我同为华夏一族,两岸本是一家,贵部又何苦为难这些讨生计的小民。”
沈有容一时语塞,那些渡海而来的移民的确是为了生计不假,且在台湾显然也过得不错,方才来这一路,明石道友已经为他指出了几户福建移民开辟的商号,港中做工的汉人也多是操着漳泉一带口音。
福建山多地少,许多百姓本就以浮海经商为业,然而只要还算过得,总还是想着回乡光宗耀祖一番的,但未来台湾之前的那段时间,沈有容听说的却是来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