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竟然是十万两!’
杨琳的话宛如一声惊雷,在沈有容与何乔远心中炸开。
隔了许久,沈有容才问道:“如此一来贵众岂不是吃了大亏。”
他可不认为以官府区区三万两不到的税额,澳洲人能压榨出更多,而且那样一来不是竭泽而渔么?他们不该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何况税收之事终归还是要在月港等地施为,多少还得靠着那些坐地户。纵然督饷官下面的人肯定不止这点进项,但那都是别人嘴里的肉动不得,怎么看都不明白澳洲人如何把这多出来的七万多两拿得回来,更遑论赚得更多。
而若是打着稽查走私的名目去针对私港,且不论那些海商背后都有地方大族站台,就算真要能够控制得住,耗费的成本也不会比收到的银子少上多少的,是以对此沈有容也并不看好。
杨琳却未作理会,继续道:“我元老院念闽省百姓劳苦,多出来的部分便算是替他们给的辽饷了。”
万历四十六年开始加征的辽饷,福建的派额为四万六千九百七十八两七钱五分二厘。加上本省的商税至多一年也不会超过八万两,十万两的确是足以打动一干地方大员的价码了。而且如此一来辽饷加派便能从这笔银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