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的确,其中也不光是福建的移民,还有一些是从两广买来的流民,也有日本来的切支丹。那些人运来时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先得在港口外的大号子营里住上一两个月,调养好身子才能做事。”明石说起此事似在回忆什么令人难忘的温馨记忆,复又笑道,“百姓们都说:这不象是雇工用人,倒似在做善事一般了。”
何乔远听后不再说话,也不知是被触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虽然从道路上看不到河道里的工地,但从路边连绵不绝的石子、黄沙和挖起来的土堆来看这工程似乎极大。
眼见得一些满载砖石、木料、竹条和麻袋的牛车整齐排列在前方路边等候卸货,其中有些麻袋边缘破了,还洒出些灰色的粉末来。
港口中见过的那些能起重物的机器在此地也多了起来,而且不同于港口的人力与机器混用,此地则都是用的机器,如今靠得更近也看得清楚。
铁制机器上一大一小的轮子转动不停,发出如金属碰撞的哐当之声。旁边似乎是个炉子,几名戴着藤壳帽子的所谓工人正围着炉膛忙碌,似乎是在用铲子往那炉膛中添煤。
不时有人推着满载工具的车子走过,他们身上沾满泥土灰尘,但是看上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