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县东的家中,宅子里早已准备停当。
用过了宵夜饮子,沐浴更衣,郭增福与那位叫珊娘的侍妾好生云雨了一番。
事后温存之际,郭行首终于切入正题,“这些日子忙着柜上的事情,冷落了你。”
“老爷说这话,奴家惶恐得很。”珊娘也不蠢笨,快傍晚房妈妈来安排时她便有所觉察,“可是柜上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的?”
郭增福假意叹了口气,“这些事情说与你听也无用,早些歇了吧。”
但珊娘哪里会放弃家中争宠的机会,自己膝下无子,能有一个小娘的身份靠的正是娘家,再说郭增福也不是第一次这般欲擒故纵的行事了。
“老爷有事可不能瞒着奴家,你我如今一体,若是柜上的事情娘家哥哥能帮衬的自然是好。”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澳洲货闹腾得厉害,这布行的生意怕做不得了。”
“澳洲……布?”澳洲货最近两年市面上越来越多,都是精巧实用之物,其中像是女子用的花露水、香皂之类也陆续出现,虽然数量还稀少,却是有钱人家内眷的喜好之物。珊娘自己房中也常有准备的,但要论与郭家生意的冲突,那也就只能想到澳洲布一样。
事实上珊娘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