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能够动摇。”
“看来贤弟必有见解,还望赐教。”
“不敢当,其实这在我大明也是寻常,胡兄想必知道,万历十五年之前的苏、松两府,官田冠于天下,但自那以后,江南的官田多都被各地大户寻着法子侵夺了去。如今所谓棉农辛苦,说的都是那些佃户,自下种时便要被大户们盘剥,其中许多便是本地有数的布商,是以他们才被抓得牢牢地,都不用煽动,各家发一句话,谁敢不去找你万通行的晦气,都是被布行控住了人心。”
“这道理胡某自然省得,但总是不想将生意横生出事端。”
“既是收买人心,布行买得,胡东主难道也买不得?”此时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的柳逢春忽然插言道。
“敬亭(柳逢春号)……”莫后光觉得柳逢春有些唐突。
胡八荣却不以为意,“无妨,柳贤弟可是有什么见解?”
“在下只是觉得胡东主将银子都用来收棉未免落了下乘。”
胡八荣闻言心中一凛,让柳逢春继续说下去。
“方才听胡东主所言,其实如今收的棉差不多也够了那澳洲人所需多半,接下来为何不先停上一停?”
“暂停收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