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所了十年,该有的教养一概没有,名声不清不白的,能早早嫁出去就是万幸了。
老太太汲汲营营的盼着她的答话,离盏沉思了片刻。
反正顾越泽也不会瞧中白采宣以外的任何人,去一趟东宫不过是走个过场。
到时候还能亲眼目睹离晨和离筱筱落选时的消沉样,不时在旁边说几句落井下石的风凉话,想来也很惬意。
离盏正要开口诺下,身后却传来了女子尖细的嗓音,“真有意思,钱氏还在大牢里关着呢,筱筱和晨儿就准备着进东宫参加选妃了啊?”
离晨和离筱筱同是一紧,唤了声:“云姨娘。”
离盏回头望去,见来者是个二十六七的年轻妇人,披着翠绿的双丝长裙,蹬着粉色的绢花双面织锦鞋,左手三个戒指,右手两个玉镯,头上还簪着一对金丝燕的步摇,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只把人眼睛都迷花了。
她拿手覆在高高隆起的肚腹上,那圆得像西瓜一样的肚子,怕是不出多日便要临盆了。
这妇人究竟是谁?
离盏垂眸在鬼医的记忆里细细搜寻一通,并没有这人影子。
可离晨和离筱筱都唤她一声“云姨娘”,她又怀着身孕,想来也只能是离尺后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