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儿,怎么样了?”
“云姨娘莫怕,我给你开副方子吃下去,暂且把胎给稳住,今日当不会生产。”
云姨娘兀自松了口气,只咬着牙,忍着手臂上传来的痛。
离盏给云姨娘处理了伤口,又让下人找来纸笔,当即写了副稳胎的方子,速速煎了端来。
云姨娘趁热喝下,歇睡片刻,面色终于缓和下来。“盏儿,今日多亏有你。”
“云姨娘不必挂心,盏儿只是做了大夫的分内之事。”离盏如此谦逊,更引得云姨娘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可离盏刚刚把这话说完,垂眸转了转眼珠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可还有什么不妥?”云姨娘疑虑道。
离盏思忖了半响才怯生生地抬眸道:“孩子虽不会立马生产,可方才云姨娘心急过甚,又挣扎了一番,导致这孩子胎位不正,似有难产之兆……”
其实胎位不正并非一朝一夕能形成的,这跟心急,挣扎毫无关联。她不过是计中生计,想再把难产的事情一并怪罪到离筱筱的头上。
云姨娘刚刚才松了口气,一听会难产,当即心头一坠,双目无光。
她直抓着离盏的衣袖,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