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扔了棉球,重新取了新的,继续在侧面擦拭。
少年低头瞧着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目光闪烁不安,她动作又轻又柔,搔得他心痒难耐,再加上酒精挥发的凉爽,更似被人舔舐后,清风吹过时的舒愉。
他身子硬得像块木头,只得手腕上的青筋在肌肤下拧扭不安。
离盏握着他的手,到底是察觉他的异样,可好不容易找准了静脉的位置,便没有抬头看他,只当他是紧张。
“会有点疼,但你别怕。”离盏难得露出一笑,轻声安慰。
“姑娘我……”
离盏一手拿棉球按在静脉的位置,另一手已取了针头,拨动滚轴放完里面的空气,准备动手。可他手上的青筋仍旧在苍白的皮肤下隐隐作动。
扎针最忌讳紧张了,万一他一挪动,那又得再扎一次。而且扎侧面本来就痛,再扎一次无疑十分痛苦。
离盏只得把针头对上那根静脉的位置,至于该扎多深能准确无误的扎进去,她十分有经验,只要他别乱动就好。
离盏抬头,两人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近到他能从她额头的汗滴中瞧清自己的模样。
她……她这是在做什么?少年羞得退怯,可后背已抵在床梁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