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枝替二人倒茶,斟酒,顾扶威只端了茶,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殿下哪里话,太子屈尊前来寒舍,本王自然欣喜不已。”
顾越泽笑得开心,到不介意对方喝的是茶,仰头将酒一口饮尽。
他到是鲜少这么痛快过,以前在府中设席,旁人来敬他,三品以下,只以口吻杯,做个样子,三品以上,才抿唇小酌,意思意思,能得他满杯尽饮,可见顾扶威在他心头的分量有多重。也不知顾扶威能予他什么好处,竟能让他这般舍下面子。
离盏好奇心更胜,眼珠子凑在那细小的缝隙间眨巴眨巴。
顾越泽倒举杯盏,晾了一晾才放回桌上。
“此酒甘醇温和,兹有葡萄之甜美,又有时日之浓灼。皇叔,这可是西域特产的马缰葡萄酒?”
“殿下见多识广,此酒的确乃马缰所产。”
“论见多识广,本宫怎能比得皇叔。本宫活了二十多载,也只在八年前喝过一次。那时,马缰还是我孟月国的国土,每隔三载便要向宫中进贡此酒。每次献五壶,路上还摔两壶,送到京城的三壶,一壶要孝敬皇祖母,一壶要赏给后宫的贞妃,最后得一壶,皇上通常自己喝了,那年本宫也只是撞了巧,分了父皇一杯,致此念念不忘,这才能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