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离盏起身,提着裙子走到两席当中,霎时,数百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到她身上。
她倒也算镇静,不卑不亢的做了礼,落落大方的回道:“在下正是离家庶女——离盏。”
远处的人低头看向末席上这个渺小的身影,不以为然的哄堂大笑,绪王轻蔑朝她勾了勾指头:“近来些,让我们都好好瞧瞧,是谁人如此大胆,敢送腰坠与我皇兄。”
腰坠?
离盏回头瞧了一眼,见离筱筱和离晨正低头窃笑着,心里顿时一片了然。
怪不得,一向彬彬有礼的顾越泽,会当着众人的面把献上来的东西狠狠砸在地上,感情那献的是块腰坠,对太子有大不敬的意思。
离盏踱着莲步走到上席,路过碎玉坠时,粗粗瞥了一眼。
喝,这么个破玩意儿,一百两银子她能买一串当铃铛摇着听个响,哄哄小孩子也就罢了,还拿来献给当今太子,离晨和离筱筱还真是好心计。
随着离盏越走越近,众人的目光从纯粹的鄙夷,渐渐变得光怪陆离。
他们期待看见的“离盏”,应当是个鄙俚浅陋,又爱争风头的女人。能把那等破玉当宝的女人,审美和见识都仅限于自己小小的世界里。
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