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少看谁一眼,都是在心里计较过的。
他明知离盏跟她有仇,千不该万不该看的人,就是离盏,可他偏就多看了几眼,可见这一刻,他的心已经乱得来不及计较。
白采宣越想越不安,顾越泽可不是个一心一意的男人,她也不知自己妒着的是曾经的黎盏,还是此刻站在殿前的这只狐狸精。
总之,他每多看离盏一刻,便如同在她心底剜了一个洞。
白采宣忍不得了,手指一松,握在她手里杯盏就滑到案几上,溅了自己一身。
“哎呀……这……这怎么使得,快,快拿绢子来给白小姐擦擦。”一旁的陈大人家的小姐对宫女吩咐道。
现下正是安静,这一小小的动静,立刻让顾越泽收回心神,转而望向白采宣。
白采宣深深朝顾越泽递了个眼色,顾越泽立刻就正经许多。
他心领神会,知道白采宣想让自己借此机会,好好惩罚离盏,可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医女,不仅和他亡妻同名,就连很多细小的动作,甚至走路的姿态都和她有些相像。
难道是过度联想,产生了错觉?
他定了定神,用一惯不冷不热的口吻朝离盏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