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她猫哭耗子!”白采宣捂着半边脸,偷偷怨瞪了顾越泽一眼,“殿下方才没瞧见吗,若不是她踢翻殿下的酒盏,我眼睛如何会被酒水溅到?她离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歹毒的主母在上,又怎么教养得出正常的女儿?”
末席上,离筱筱和离晨被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离盏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眼里隐隐约约蒙上一层白雾,叫人看了顿生怜惜。
“白小姐这话太伤人心了。方才明明是你先跌倒,差点冲撞了太子殿下,我好心拉你一把,不慎失去重心才踏翻了酒盏。现下又好心关心你的伤势,你竟出口辱我离家门楣!是,我离家主母的确是个歹心肠的恶女,可我自小流落在外,从未受过她半分教养,你为何要连带着把我也骂进去?”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这番感慨,颇撼人心,若非因着白家权倾朝野的缘故,白采宣免不得是要遭人议论的。
众人直拿眼睛幽幽的在白采宣身上徘徊,她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一时不知该不该反唇相讥。
“白小姐,让离小姐看看又如何?看看又不妨事的。”顾越泽语气里含着命令的口气。
“殿下?!”白采宣不可置信的深看着顾越泽。
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