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来割窗户上的钉条,正割得卖力呢,外头朦朦胧胧传来一阵娇吟。
“啊……啊……”
“殿下轻着些……”
“好宣儿你再忍忍,就快好了……”
这声音显然是从惜晨殿里发出来的,寝殿本就离偏房很近,那塌方肯定又刚好靠着偏方这一侧。
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叫在离盏的耳朵里狠狠碾磨,如附骨之蛆,一点一点的啃噬她的神经。
她不喜欢顾越泽,她只是恨他。
可头一次听见他和别的女人行床笫之私时的声音时,心头还是倏地一紧,痛的浑身紧绷。
她拼命的不去听,那头却拼命的叫,叫到她耳朵的都麻了,才陡然的一个颤音迭起,一切归于平静。
待她平复下心情,才发现窗户上的钉条已经划痕累累,七零八落,她连忙关掉激光刀的开关。
“殿下,你今儿个怎么不惜着宣儿,竟这般蛮力?”白采宣的声音娇弱无力,放佛是刚从死牢里拖出来的人。
“好久没见你,便想痛快痛快。”顾越泽话间带着调笑,继而是衣服窸窸窣窣上身的声音。
“本宫先回席上去了,不能与你一道,你收整收整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