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泛着锃亮水泽。
她费力的举着一只皮开肉绽的手,巍巍颤颤的往门槛里伸去:“小姐……小姐饶命,青儿再也不敢了……”
白采宣瞥了那小丫头一眼,又淡淡的收回目光,抵着镜子中的自己,继续悉心描画。“你从何处听来传言?”
小丫头怯懦不敢言,老阿嬷照头又是一鞭子:“小姐问你话呢,你聋了你!”
小丫头两眼间翻开一条皮肉,顿时血涌如注,唱戏的小生吓得面皮子一抖,音都高了两截儿。
“奴才早上出府采买……听见……听见市集上的人在议论……”
“议论?谁敢议论?哪个市集,哪个摊头?”
老阿嬷又举起鞭子,吓得小丫头连道:“奴才也记不清……他们都在说,都在传……奴才也……”
白采宣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放平,直至她怒不可遏的推倒了梳妆台,扔了手里的细笔,狰狞道:“刁民,都是些以讹传讹的刁民!居然敢拿本小姐当做他们的谈资!”
梨园的小生和琴师都不敢再弹再唱,提着步子避开地上的琳琅珠宝,瑟缩的往角落里一躲。
白采宣气得嘴皮子打颤,脑袋里嗡嗡嗡的,一直重复着小丫头在下人堆儿里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