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公子也好,讨好绪王殿下也罢,在老堂主眼里只有利益多少的区别。倘若我死了能把钱氏给换回来,老堂主也一定不会犹豫罢!”
离盏越哭越甚,老太太劝也无用,索性哭着朝小兰院跑远了。
“盏儿,盏儿……”
待离盏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老太太转身狠狠用佛珠扇了离尺的脸。“逆子!你自己想想你自己说的那叫个什么话?还是个做父亲的!”
“我不是求你像待筱筱和晨儿那样好的待她,可她终归是你女儿,你当着她的面能不能有个为人父的样子!现在我们离家上上下下都指着她能清正我们离家的名声,你恁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跟她过不去?!啊?!”
“我……”离尺欲言又止,憋屈得不行,不由在心里暗怨道:离盏这孽子心机深沉,娘,我同你说了多次了,你为何就看不明白呢!
风擦着脸颊而过,离盏方才拼命挤出的几滴眼泪已经彻底风干,不留痕迹。
脚下正要没过脚踝的青草,现下却开始有了发枯的兆头,寿命似乎已经渐渐步入了末年。
此时,离盏正在回去的小道上,本该无比惬意的享受着夏季最温热的一阵余风,然而这一切全被柳凤显给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