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周太医隔着白色幔帐,替太子听脉。
皇上立在一旁,神色堪忧的看着幔帐里依稀的人影。
以前是那般八面生风的一个孩子,看久了连他这个做老子的都忍不住要提防他一手,现下却突然萎了一般,面颊失了色,眼里丢了魂。
“太子状况如何?”
周太医放下顾越泽的手,起身回头道:“回皇上,殿下的毒发情况已经稳定,内体无碍,就是神思过忧,应当适当出门走动走动。”
说白了,就是心病。
皇上轻手挥退太医,走到太子床前,深深瞧了一眼。
“泽儿,皇后送来的汤药你为何不用?她知你食胃不佳,特地亲手为你熬的健脾烫。”
顾越泽憔悴归憔悴,对皇上还是得礼仪周全,他兀自抬起缠满白纱的手,嘴角提着笑,眼里却木讷地向皇上作了礼:“父皇,儿臣已无大碍,静个几天便好了。至于母后的心意,还望父皇替我转达谢意。”
“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在意那些规矩。”
皇上颇为惆怅的盯着顾越泽的手指,十根指头已经缺了两根,一根是左手无名指,一根是右手的小指,剩下的八根还在纱布里隐隐发黑。
这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