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泽的手伤牵扯到储君的位份,关系到整个朝堂的时局,太医院最近为此事是挠破了脑袋,凡做一个决定,都是太医院上上下下的人一起谨慎商量出来的,周太医不可能不知道。
再说了,周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他才是太医院里最有资格决断的人,为何换了方法治疗,他却一点也不知情?
须臾后,帘子里传来顾越泽的声音。
“本宫觉得纱布缠得难受,私自取了。”
不……不是,他先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殿下为何要取?难道是伤口疼得厉害?快,微臣替殿下瞧瞧。”
“好。”
周太医托着顾越泽的腕子,对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翻来翻去的仔细端倪着,眼里渐渐生了疑惑,且疑色越来越深。
看了许久之后,又凑上去轻嗅。
“殿下,您的手上怎么闻着有股甜味儿?”
顾越泽面皮子轻轻抖了一下:“是吗?本宫倒是没察觉,可是有什么不妥?”
“太医院给殿下敷用的药粉,是下火止血的,半分甜味也无,反而极苦,即便殿下没有再敷药,也不该有股子蜜味儿啊……”
周太医渐渐察觉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