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尺禁皱着眉,有些动摇。
“这些下人的奴契捏在我们手里,又天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算得上好掌控。但那个原石道长,他不是咱们长风药局的人,交情也谈不上深,等他出了药局,去到哪里,干了什么,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是想说,咱们拦得住?一辈子那么长,爹爹难不成想我们全家上下一直在担惊受怕里过日子吧?”
离尺拳头捏得紧紧得贴在袍子上,紧紧盯着离盏,如果目光是刀子,离盏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老太太听了离晨说的话,也觉得道是道,理是理的,很像那么回事。加之离晨性子素来冷静,机灵,老太太眸光紧紧牵系在离晨身上。
“晨儿,那你说怎么办?”
离晨定然道:“当然要主动向东宫交代此事。”
本是已经动摇的离尺,一听太子二字,突然面露惊恐,满脑袋都是巍峨的宫宇和高耸的宫墙。
那是座笼子,一座方方正正,一言一行都得照规矩来的笼子,哪里有不合规矩的地方,朝廷都会用各种手段把你削直剁方。
若是进去,能不能全身而退实在难说。
离尺脑子里的一根筋突然紧了起来,像锯子似的来回拉扯着,他头疼不已,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