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尺手印旁边的位置摁了下去,再用绢子把手掌缠好打结。
待手印晾干,离尺把断绝书叠好放入怀内,把离晨拉到一旁小声道:“进宫宜早不宜迟,周太医拿着腰牌就在前堂候着我们呢。他只知道假药一桩事……还不知这后来又出了这一桩……唉……现下不止离盏一个人要进宫了,所有瞧见巫蛊布偶的人都要跟着走。我都不知如何同周大人说……”
“事已至此,只能实话实说了。不过父亲您脸上被抓出几条血印子,就这样去见太子殿下,未免显得失礼,且不好好处理妥当,恐怕过不久要肿起来。父亲不妨先处理下脸上的伤,周太医那边父亲不好说,便让晨儿去说吧,晨儿一定会谨慎的。”
离尺有些犹豫。
出了这么大件事情,他身为一家之主不操持,反而让一个女流去和周太医会面,是不是不大像话?
他看了看离晨,见她十分恳切的望着自己。
心里又想,离晨性子的确沉稳,心思又细,抛开她女流的身份,让她去和周太医交涉,比让他自己去还放心些。
也罢,他就这么一脸血的去见周太医,确实更不像话。
原本和周太医约定,顶多半个时辰就把离盏押到马车上,现下时间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