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盏平日极重仪貌,各色不常用的丹脂都用,但只有在眉心画花钿的时候才用得上。所以很多颜色的丹脂都还如新的一般。
离盏打开紫色的一盒,里面还没用过的痕迹,她用指头挖下些许,仰起脖子,涂在喉咙的地方,抹了一圈,又拿涂唇的红脂叠在上头。
远远看上去像极了勒出的伤痕,只是丹脂里含得有油,白天有些油亮油亮的,有些反常。
离盏瞧着不满意,又拿傅脸的粉轻轻涂在上头。
再看,便伤痕便像隐在皮肤底下的一般,看着十分逼真。
“如何?”
“以假乱真。”巧儿嘻嘻笑着。
“这还不成,待会脂粉肯定会染在布上,待会旁人救我下来,淼淼你精灵着些,赶紧把这布藏好,莫叫人发现破绽。”
“好!”淼淼点头。
离盏又用粉盖上脸上的血色,把嘴唇也扑了扑白。
脂粉都收起来,离盏朝屋子里打望一圈,到处都乱糟糟的,昨日被含桃糟蹋成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离盏多看了两眼,左右还是嫌它太整齐了些,顺手把榻上的软枕也扔在地上,把早晨用剩了空碗砸在地上,反正是值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