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穷凌霄,断了这些争斗和牵绊。”
“那你没有回去找过你母亲么?”
“七年前,我母亲就过世了。当我有把握找祁王妃复仇的时候,祁王妃也殁了。”
……
无论怎么掩饰,他眼里的斑斑疮疾还是被离盏看了个通透。
无论他在千山殿有多高的地位,此时的段长音就只是只受伤的小兽,茫然而无所适从。
离盏哑口,一时不知该如何宽抚他。
某种程度上说,他比自己还可悲些。自己重活一世,至少仇人还在,还能给她一个报仇泄恨的机会。
然而长音空有一身本事,仇人却已不在这世上。
怨不得他和顾扶威不对付。
那是他仇人的儿子。
多年前,倘若顾扶威肯放他母亲离去,她母亲便能在异乡与儿子相依为命,最后也不至于落得孤死远方的下场。
她根本没有立场安慰他。
若是换做她,也一定会对顾扶威恨得咬牙切齿。
“祁王夺走了你身上那块璞玉,旁人怎么知晓你的身世的?”
“我脊梁根处有一块水浪波纹的胎记,西域军帐里很多人都知道。沐浴的时候,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