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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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衍的营帐中,油灯熏熏,她坐在狐狸毯上揉了揉眼睛,纤弱的细指掌着绣绷拉出最后一缕银丝,再捻着线头打了个结,用牙轻轻剪断。
并蒂的莲花绣在水绿色织锦上,就好像是真的绽放在莲池里的一般,手艺十分灵巧。
柳衍满意的笑笑,捧着绣棚拿远了些再欣赏。
微微的灯光将绣面照得透亮,柳衍心里想,绣面弄好了,再把三面缝上,绑上缎带,便可以做成荷包送给祁王殿下。里面装银子,装小物件,都很方便。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送,也不知道他看到这荷包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态度。
“啊。”一滴鲜红的血珠子滴落在织锦上,针尖不小心扎了手。
“素素,素素……”她连唤着自己的贴身丫鬟。
这荷包的花面秀了半个月了,这要是洗不干净可怎么得了?
一个十五六般大的女孩掀了帐帘子进来,将刚烧好的暖炉递给她,见她又拿着绣棚便忍不住劝道:“主子,你在家里没日没夜的绣也就罢了,这荒山阴冷,你身子不好,该早些睡下才是,不要再费这些心思了。”
柳衍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