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不常待客的花厅了,就算是她柳家的正厅也不会放这么多奢华的东西。
离盏怎么如此爱慕虚荣?
以离家现在境况,她手头应该十分拮据才是,虽然皇上下过谕旨赏赐她,但她刚刚接下西局,样样都要花钱。皇上不过也才赏了五百两银子罢了,她这是打肿脸充胖子,买一堆中看不中用的摆件撑场面,怕是背地里背了一屁股烂账吧?
柳衍如是告诉自己,心里稍得慰藉,可想想她的身份,还是捻酸得慌。
离盏到底是乡下出身的人,吃穿用度,却比京城的富家女还富。
还是父亲说的对,人越是没有什么,便越要显摆什么。
“柳小姐?”
柳衍回头,见离盏正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望着自己,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掩饰的笑了笑。
“我看木架上的摆件都十分精奢,有几样,现在京城都断货了,离小姐的眼光还真是刁钻。”
离盏没接此话,倒是巧儿在一旁骄傲的多嘴,“柳小姐谬赞了,这可不是咱们家小姐刁钻,而是祁王殿下眼光独到!”
柳衍神色一憷。
原来祁王待她远比传言中的还要好,看来秋猎的时候,他二人多半已经发生了关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