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来听去,也只有顾曾一个人在说。
“皇叔,我小姑只有一个缺点,话少。其实落在女人身上,也算个优点,闷是闷些,温柔啊,不来事啊,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再加上她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尤其是那手琵琶,弹得那叫一个绝,当年京城首屈一指的琵琶大师恩仲人,也亲口赞誉过我家小姑的技艺。要说她闷,可她这手绝技难道还不够消遣人么?”
顾扶威没说话,只发出一贯清冷的笑声。
顾曾又夸赞道:“这京中女子,除了我家媚如以外,就小姑她最漂亮,人又最好了。”
“你想说什么?”
“我……”顾曾有些无话可说,“小侄是说眼瞅着要过冬,过冬喝了腊八粥又眼瞅着要过年,届时皇叔您又要长一岁,翻了年,您虚岁可就二十有四了,端王像您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世子都会打酱油了。父皇肯定怕你太过操虑国事,连自己家世都不上心,必定要催着你上心的,你与其坐等,不如自己挑一……”
“停。”
顾扶威似乎不耐烦,叫顾曾住嘴。
但没想到,随着顾曾止声,轿子也突然停了下来。
谈话声,脚步声,轿辇嘎吱嘎吱的声音,全都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