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从旁边的地上薅了根枯岔子在手里,一寸一寸的移开脚底,露出蛇头半个,已经被她踩得有些变形,她立马用枯岔子抵住它的脑袋,慢慢才完全松开腿。
“便真是死了?”
“我看看先,你别太靠近。”
“姐姐小心。”
离盏点头,凑近瞧去。那蛇虽然头已经被踩扁,但嘴依旧在努里张大着,似乎不甘一般还要想射起同她鱼死网破。
奈何枯岔子抵在它上颚,将它戳定在地上,动弹不得分毫。
离盏看着这只狰狞的蛇头,心中略有沉想。
这地牢是阴冷,潮湿,很招蛇鼠不假。
但十来个嫌犯带进来,只她一间牢房出了蛇,未免有些凑巧。
再加上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菜花蛇,而是只响尾蛇。
想她在山林里也极难碰到这样赫赫有名的蛇种,这地牢里,怎会说有就有?
离盏蓦然想起那些在牢里莫名中毒死的,染了鼠疫,不治而亡的那些嫌犯,额头就不由涔涔的冒着冷汗。
倘若她方才睡得大好,没有任何知觉,也没有做那个噩梦,那待明日天亮,岂不已成了具意外暴毙的尸体……
林芝捉住她的手,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