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这世上,无非就徒着吃饭和脸面这两件事。我离开长风药局,照常可以过活。只是离家不认我,我便成了姓氏都没有来由的人,往后旁人怎么看我?我嫁人为妻,想搬几件嫁妆,都没个来处!”
尤其听见这后头这句,顾扶威耳根子微微一动,略思片刻后道:“拨去充妓?”
在离家人眼里,充妓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不妥不妥。”
“那盏儿想怎么办?”
离盏细思一阵,想着这离晨太过可恶,在牢里听见她高发自己的时候,她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给掐死!
不过,再恨也得给离家人留点希望。她往后还要子承父业,舌要说话,剪不了,手要诊脉,剁不得。
“这样,在她眉心刺个‘贱’字,叫她往后都只能带纱出门,十个脚指头砍了去吧。让她每走一步都记得她从前做过什么。”
顾扶威片头,给许骁做了眼色。
许骁便出去,简短的说了几句,大约就是看在离盏格外开恩的份上,惩戒有了变动。
然后听见“咚咚咚”的磕头声,离晨不住道谢之后,突然呜咽起来,大概是嘴被堵住了,继而听见一阵闷哼,伴随着老太太惨绝人寰的哭声,突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