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知错了。可开春的时候,师父会来接我么?”
“看情况,若我没来,你便再多待些时候。”
“好!”他脆生生的应着,仿佛正合他意。
离盏板正着脸严肃起来,“还有,师父昨儿同你叮嘱过,等踏出盏林药局的大门以后,就不要说你是我徒弟。”
“可徒儿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师父给你换了个假符引,你若说漏嘴,我是要被抓进京兆尹府坐牢的。你万千记住了,你的新名字叫洪波儿,家在京城城东住,母亲是……”
“母亲是李氏,父亲叫洪昭辛,我也不会医术。父母在今年秋末离世,我跟着商队去千山殿是小宿去的,倘若掌门问起,我就这么说,路人问,我就不说自己是去千山殿。”
“很好。走吧。”离盏搁下茶起身,伸手递给他,他如往常般自然而然的抓住,蹦着跟着出去。
这批药商经常给盏林药局供货,主要走的是南边生意,途径千山殿附近的管道,折过去也要不了多久,离盏托付,他们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离盏把小人给抱上了车,同商队嘱咐了几句,火头又把大行李给搬上了车,才催促他们上路。
马车扬边,缓缓起行,车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