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随便便的成为天子。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不是么?
他做到了常人所不能,所以才得到了今天的一切。
可是,若是盏儿还在该多好啊……
头痛一阵盖过一阵,他捂着头,手指痛苦的蜷曲着,却依旧朝那越来越近的身影伸去。
他想抓住她,这大殿空荡荡的,烧着地龙也不暖和,他想抓住这最后一点温暖,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平凡的好。
“盏儿……盏儿……别走……”
“殿下。”离盏走近他身边,沿着床沿坐下。
“我不走,我听说殿下身体很是不好,我帮殿下诊脉。”
诊脉?
他忍着剧痛慢慢将人看了个清楚,她眸光淡若秋水,像极了离盏,可那双狐狸眼睛却与黎盏截然不同。
她比黎盏好看,比她惊艳,她怀里还抱着个大药盒。
他忽然想起一个令他愉悦的女子。
噢,她是离盏,不是他的发妻。
她来更好。
他早就都盼着她快些来,可总也盼不着,如今终于来了,他竟将她认错了去,真是好笑。
他来了精神,有些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