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身边继续跪着。
“阿木,龟兹在西域算富庶么?”
她想了想,说,“算。”
离盏又问她,“那你们常吃什么?”
“肉。”她说完顿了半响,又不好意思道:“现在不能顿顿都吃上肉了。”
“为何?”
“龟兹的牛羊被拖到蒲犁去了。”
“我听说蒲犁闹了很严重的饥荒。”
“嗯嗯。”她几乎问一句答一句,直到这里,才主动说了话,“蒲犁饿死四千人了,蒲犁往前,是留丹,留丹已经闹了瘟疫,死了一万人,周围只有龟兹能提供食物,便从龟兹拖了牛马过去。”
离盏想想觉得有些奇怪。
纵然西域是一体的,调拨粮草,互相帮扶也是正常,但顾扶威说过,西域以前小国众多,城郡与城郡之间并非一脉而生。
今日见龟兹尚且安宁祥和,可借东家的泥巴补西家的墙,东家怎么不闹腾?
“非我挑拨离间,我只是想问一句,拉你们的牛马去救济蒲犁,你们就不曾有怨言么?”
阿木如实说,“怨言自然是有。可殿下说了,倘若蒲犁饥荒控制不住,大量流民只会前往龟兹,而不会去已经闹了瘟疫的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