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条软软的兔毛围脖。
“去吧,看着点路,别摔着了。”
“知道了。”
小人垂头丧气的走了。
离盏走到墙根处,把整整一筐死人计册拖到桌边,牵着裙子在油灯上坐下。
这是她每天晚上都要例行的事情,采集样本,收集数据。
好在阿木识字能帮她,这已经是最后一筐了,等着这一筐全归了类别,拢共三千多人的数据,大概可以做个参考,看出个端倪来。
阿木负责从死人卷宗上面报出离盏需要的信息,离盏再在册子上一一记下。
“三十一岁,女,病三月,卒。”
“五岁,男,病期不详。”
“六十一岁,男,病一月,卒。”
……
巧儿帮离盏研墨,一个时辰过去,是手软背酸,迷迷糊糊的直打哈欠。
她此刻方能体会的离盏所说的头悬梁,锥刺股的苦,真的一点也不比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轻松。
“小姐,你说这瘟疫还来不来得及治?我听说今天城里又死了八十几个,只多不少。”
离盏笔尖轻顿。
“唉……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不是奴才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