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揣着这件事,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内堂外。
堂里亮着油灯,顾扶威正在灯下作画。
阿木远远的看着书桌后的男人,三溜小辫从左额角编进了马尾里,目光深邃却幽暗。
这样精致又慵懒的气质,只消晃一眼,便让人心跳难安。
阿木只敢远远的一看,随后便弓腰走了进去。
羊皮纸上,似乎是张地图。
听见动静,顾扶威点下最后两笔,缓缓的抬起头来,见是阿木,便知道她是来传报离盏一天行踪的。
于是将磨墨的两个小童都驱来出去,内堂里只剩他二人。
”你今日如何到现在才来?”顾扶威一边说着,一边换笔,点了朱砂。
阿木不知该不该把离盏给她下药的事情告诉顾扶威,垂头间思虑了片刻,道:“君王恕罪,今日帮天女抄册子,连午饭都没吃,未能找到空当来见君王。”
“她这么忙?”顾扶威略略抬头。
阿木只觉得额间有些发汗,于是将头埋得很低,生怕叫顾扶威给看出什么端倪来。
“嗯。”
顾扶威继续落笔,在画上描了几下。“除了抄册子,她便什么都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