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绝来犯,我能想到的事情,殿下亦能想到。按理,她给了假消息,应该被斩杀阵前,以振士气才对。再不济,也给捉她绑在城楼,作为要挟。呵……”
离盏近乎于冷笑,“难不成,还舍得了?”
离盏未经敲门,直接伸手一推,随着北风一同冲进了房门里。
“啊!”伴随着小丫鬟一声尖叫,一晚汤药砸碎在了地上。
阿木抬头,但见精绝夫人睡在床上,额头大汗,揪着心口痛苦难当。
小丫头吓得当即跪地,用她那蹩脚的官话不停的叩拜,“天女,天女……”
离盏没理会,只看向床上的女人。
苏宛童因为胸口的剧痛而变得喘息困难,她艰难的抬头,目光寄在离盏身上,似乎像是知道她为何而来一样,非但不惊,反而较劲儿似的挤出一抹笑来。
“妾身见过天女。”
“不必客气。精绝夫人,在下给你开的方子,你用着可还觉得还行?”
苏宛童喘着气,“天女医术了得,所开药方,见效果然显著。”
“那你喘个什么劲儿?”离盏笑得更加嘲讽,她走到床前,脚下踩翻了碎裂的瓷碗,汤药的苦味徐徐漂染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