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毫无作用,颓势无法挽回,女子的肺部彻底纤维化,在艰难的喘息中渐渐消失了所有生命体征。
死的时候,因为痛苦,她甚至没能合上眼。
为了此事,离盏沮丧了好几天。
倒不是说她太过脆弱,死一个病人就觉得像迈不过这个坎了一样。
她只是由这一个人,想到了所有的人。
这怪病让她束手无策,不知再过段时间,会有多少人丧生于此,然而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京畿兵变的罪过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似乎再也无望卸下来。
顾扶威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失落,连着几日休憩之前,都会悄悄潜行到她暂住的地方来探她。
大抵是离盏太过潜心于钻研的缘故,顾扶威逗了她数日,她都不开窍,次日再来,他怀里便多捧了一样东西。
他从后绕到离盏跟前,离盏正吃着燕窝,手里捧着本医书。
“盏盏,你专给人看病,那能给小兽看么?”
离盏摇头。“不能,我又不是兽医。”
“那我输了。”
“什么输了?”离盏心不在焉的问。
“我与摩汗将军打赌,我说你能治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