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的、不该记起的,全部都化作片段涌进脑子,只是这喉咙,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哑人的‘咿呀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前几日,他曾急得扯下一边的帐幔、掀翻饭碗,摔碎水碗、推倒凳子,扔了枕头,甚至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撸到地上,任凭寒冷侵袭。心里痛快些了,但换来的是未恢复的身体疯狂的报复,和药丹长老明僳的说教。
今天,他终于想通,也不想再为难侍者一遍遍地收拾着自己造成的满地狼藉,他开始尝试安静下来,安静地看着屋内人来人往,安静地让明僳频繁地给自己把脉、查舌苔。安静地吃饭、喝药、睡觉。最终接受了不能说话的事实。
不过这样也好,李子枫苦笑,至少不用叙说,那个短刀闪着寒光的藏书阁之夜,自己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楚,又是如何绝望地忍受着冰凉的手扼住脖颈时的窒息。而那双手的主人,曾经是自己除了娘亲之外,唯一可依赖的人。
娘亲?李子枫双眼微红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总以为娘亲是无法忍受李沐阳的无情和家丁的白眼而抛下自己选择自杀,他曾经也恨过。但经历了风高夜黑的奔逐,和将被亲爹灭口的绝望时,他似乎才明白了什么。那晚听到的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