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人厌烦的嘈杂声,沈之屏苦笑着,舀了一勺汤药吹吹,确认不烫后,送到李子枫嘴边,“子枫,把药喝了,听话。”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李子枫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是熟悉又亲切的身影,努力了很久才发出沙哑的声音,“师叔……”
沈之屏连忙止住他要行礼的姿势,将他按回去,心疼地叹口气,“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我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地认为我很坚强,一个人能承受得住一切,责任、压力、流言、质疑,可到头来,却独独受不住掌门的逼迫…”
一向清冷寡言的李子枫,在沈之屏面前却愿意敞开心扉,诉说心中的苦闷。
沈之屏轻叹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脾气都是一样的倔,怎么都不会各自让后退一步呢?”
一勺勺汤药喝进嘴里,浓烈的苦涩味在口中蔓延,直至心扉,李子枫双目染上寒凉,“长剑没入心口,师徒恩情已绝。”
毫无感情的话音落地,引得沈之屏心底大为震惊,他原本以为李子枫只是耍耍心性,闹闹脾气,却不曾想如此决然,从心里释放出来的决然。
沈之屏沉沉地叹口气,也难怪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