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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郡主、宁王爷似乎也都察觉到了那一天的迫近,这三年来,对林弃的态度也越发的温和亲切,近乎是百求必应的地步。
宁王爷也不止一次去寒山寻求观主,试图见观主一面,恳求观主另寻他人,但始终未能一见。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宁王是受观主所托,才收留了林弃,但王妃早逝,他昔年在战场上留下的暗疾,又让他膝下无子嗣,十八年的相处,他也早已把林弃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只可惜,天波易谢,寸暑难留。
又是一年霜降之时。
距离那个雪夜,已整整过去了十八个春秋。
又是一个清冷孤寂的夜晚,上京城竟罕见地提前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让这座巍巍巨城熔为一片白银之邦,引来不知多少上京才子登阁赏雪,为这奇景洋洋题诗。
而只有极少数人,猜到了这场早雪的来临,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如,十八年前那个比往年更早的雪夜一样。
宁王府东苑。
幽暗寂静的屋内,仅有一点烛光轻摇,只能听到屋外的风雪声,以及炉炭燃烧的劈啪声。
林弃盘膝坐在矮桌旁的锦墩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