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之首,似乎更是稳稳站到了那大道之上的三境!
“给朕卸甲!”
一道醇厚的嗓音自黢黑的盔甲中传出。
阵阵窸窸窣窣,很快便听得哐当一响,地上尘土飞扬。
又有“哗啦”一声,黑色发腻的血水从盔甲中宣泄四溢。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股刺鼻的血腥味。
怀孤夫接过将士递来渭城独有的双蒸烈酒,原本鼓鼓的酒囊迅速干瘪,厚重又醇香的酒气逐渐弥漫盖过血腥味,接着他抬起手臂,狠狠用手背抹了抹下巴,大声发出道满足的叹息。
这位年轻的秦帝咕哝着骂咧了几句,然后又转身吩咐下去。
“他娘的下次给朕备副轻便的盔甲,就齐国那群软兵蛋,杀不了朕的!”
“那群当狗的修士!若是朕有机会,单靠着朕的数千玄甲重骑,就可以磨死大半!”
“午时杀马,麾下分炙!”
“一决死战!”
“死战!”
…
午时已过。
秦帝最后一次踏上渭城城头,每跨过一格台阶,就有灰尘蓬蓬起落。
烈酒入喉如刀割,半挂囊袋晃荡荡。